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况且……她要是不愿进宫,一辈子恢复不了记忆呢?”
已经走到应武门,黎绶顿住脚步,忽然说:“沧恩,我想让贤。”
宋沧恩被这一转变吓得一惊,“让给谁?”
“黎纪或者是黎绊,目前看来,我觉得黎纪有望。”
他说的十分认真,宋沧恩听的瞠目结舌。
世人都渴望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就连自己,有时候都在想若是自己坐在龙椅上,定会将那群无故弹劾父亲和父亲一样武官的文臣,全部派去打仗,叫他们尝尝浴血奋战可不是一封奏折,就能驱赶外敌的。
这大概就是黎绶同旁人不一样的地方,要不说,世人皆道新皇能拯救大黎呢?
看他震惊的神色,黎绶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扔下摊子就走,等海清河晏,纪儿或绊儿能独当一面时再说。”
宋沧恩却还是眉心微蹙,“为了白双?”
他点头,又摇头,“也为了我自己。”
眉间忽然感觉一阵凉意,今年的第一场雪,在此时雪花纷落。
宋沧恩默然,好一会儿才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也会帮你。”
黎绶感激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想着给你爵位,和平关伯平起平坐,你意下如何?”
他淡淡一笑,“不了,承袭爵位,有一个家就够了,再说叫瑚儿独挡一面管一个府,我怕她累着。”
黎绶哑然,宋沧恩拱了拱手,“臣告退。”
他披着狐裘,转身顶着风雪而去,身姿挺拔翩翩。
黎绶看宋沧恩的背影,很容易想起在沙堰北那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