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从贵人变成另外一个贵人,倒也不全然都是坏处,起码他还结识了这样一位好友,同母亲相认,光明正大和白双谈儿女情长,这与孤寂的活佛生涯全然不同。
福顺看宋世子走了,连忙上前,“主子,那位在雪畔阁等了好一会儿了。”
黎绶回神,加快步子朝雪畔阁去。
雪越下越大,等他到雪畔阁时,已经披了一头白雪。
白双今日是为送桃花露来,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睡意来袭,就倒在贵妃榻上睡了。
阁内风雪无侵,炉子内燃着熏香的银霜炭,外面风儿呼呼作响,叫白双睡得好不惬意。
黎绶脱下鹤氅,屏退宫人。
坐在塌边,他喝了一口桃花露,还是那么甘甜清爽。
只不过有白双在的地方,这酒品尝起来似乎更加香醇。
黎绶自己剪了烛花,光影跳动,白双没睡死,被惊得坐起身。
看见黎绶,她匆忙要行礼。
他按着她的手,“就我们两个人,不必多礼。”
白双松了口气,捂脸打了个哈欠,“你什么时候来的?下雪了?头上的雪花都还没化呢。”
黎绶瞧她灵动的样子,眼角染上笑意,“还困不困?”
她摇头,却睡眼惺忪。
他忽然倾身,粗粝的手指轻抚她面颊,“等很久了,今夜还出宫吗?要不在这里宿下,明日睡醒了我叫陈青送你回去。”
白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黎绶,一张一合的红唇,脸颊冒了热气。
“我、我还是要回去的,娘在等着我……”
桃花露清香,一股淡淡的酒意围绕两人身边,黎绶说:“若我想留你呢?”
她下意识抓紧他衣袍,磕磕巴巴的回应,“那还请您派人去白府说一声。”
黎绶一下就笑了,她何时露出过这样局促的神情?
他的双儿向来热烈大胆,如此倒也不失趣味。
“你笑什么?”
“你以前一点都不怕我。”
“是吗?”白双忽然伸出手,抱住他,“我会这样抱着你?”
黎绶身子一僵,半天没反应过来,差一点,他都要以为她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可白双又很快松开他,“我僭越了……陛下,我们以前认识吗?从我醒来看见你,就想这样抱你,曾经我可是许了要入宫选秀,做你的嫔妃?”
她小心翼翼的问,黎绶不答反问,“你不是要见送你平安符的人吗?”
白双盯着他,很聪明的说:“就是你对不对?”
他点头,“是我,我亲手给你写的。”
她的脑子里面像是走马观花,一幕幕暧昧的场景出现,不觉头痛,只叫人对眼前至高无上的陛下,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亦或许在上次,白马寺的桃花林中,她已经喜欢了如玉公子般的皇上。
但是……
白双缩了下身子,“我不想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她太大胆了,对九五之尊说这样的话。
黎绶却全然不在意,“我有说过除了你,还会有其他女人吗?”
“可你是皇上……”
他忍不住了,此刻的白双像只兔子,黎绶就是围猎的猛兽。
就当他是兽性大发,扣住了白双的脑袋,吻上她微张的唇。
从一开始到现在,做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黎绶憋了许久,方才进来看见她侧躺的睡姿,就已经心猿意马,但他始终在等她同意,如今却是等不了了。
白双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到,推开黎绶,两人之间津液相连。
他拇指指腹抹去她嘴角的狼狈,“可以吗?”
她面颊通红,“我……”
黎绶眸中难掩欲望,但看白双有一丝丝的迟疑,他都还是努力克制。
白双忽然说:“我们以前有这样过吗?”
以前?
脑海中浮现白双赤裸的身子,她在自己身下喘息、起伏,黎绶咬了咬牙,忍住冲动。
他点头,“有过。”
白双眨了眨亮晶晶的眼,“我可是说过不会嫁给你?”
黎绶说不是,“你还想让我还……”
还俗娶你。
还没说完,白双就抱住了他,“我好想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睡觉的时候想你、吃饭的时候想你,就连刚才小憩做的梦里也是你。”
她声音带着哭腔,哪里来的委屈?
白双不知道,但黎绶知道。
他拥住她,轻抚着她的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一会儿,低低的啜泣停下,颈间传来一阵柔软濡湿。
白双直接跪在榻上,亲完他脖子又亲上脸颊、嘴唇,学他吻自己的样子,吮吸黎绶的唇瓣,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的齿间。
两方柔软相触,白双就嘤咛了一声,黎绶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