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喝什么药,白双没应声。
青衣却自顾自的要开门。
青衣姐姐,娘娘说了,此时不要人进去打扰。
秀儿拦住青衣。
青衣道:是太子爷吩咐的,秀儿,你总不能将殿下的话当做耳旁风吧。
听着门外动静,白双只得压低声音道:你先走吧。
黎绶嗯了一声,吻了一下她才翻窗离去。
秀儿拦在门前不叫青衣进来,白双给黎绶留足离去的工夫才懒懒开口。
叫她进来。
是。
门打开,青衣进来时脸色并不怎么好。
她并未目光逡巡,看看这屋里是否藏着人,想来她应该是意识到来人已经离去。
温热的药放在床边木几上,青衣行礼。
请娘娘赎罪,实在是御医说这药每两个时辰便要喝一次
白双闻言冷笑,是御医说的,还是太子说的?叫你每两个时辰便来进来一次,看看我这屋子里是否藏的有人?
青衣身子一抖,却依旧沉声道:娘娘您多虑了。
行了,出去吧,或者你想宿在我屋子里也不是不可以。这样, 你便方便一夜都替你家主子看着我了。
白双说完便叫来秀儿,我饿了。
秀儿还未回应,青衣率先起身,娘娘,奴婢这便去为您准备。
说罢,她转身出去。
屋里的氛围随着青衣离去才变得缓和,秀儿察觉出其中异常。
娘娘,出什么事了?这青衣何时这样抢着事情做了?
白双闻言,看了一眼大开的门外,然后拉近秀儿。
她顾不得解释,只压低声音道:去,往府里送信,就说明日我要回去。若太子府门侍问你作何,你便说病情加重了,我想见见我的母亲。
秀儿应下,很快出了门。
支走青衣便是为这件事情。
白双听见屋子门关上,这才靠在床上假寐。
不一会儿青衣回来,她在外叩门,娘娘,厨子做了拉面,奴婢给你端来了。
白双懒懒道:我要睡了,你吃了吧,别进来了。
青衣倒也没有再直接闯入,道:是。
一夜无眠。
天刚亮时,白双没有等到归来的秀儿,反而是带着霜露回来的黎练先踏进屋里。
她正在穿衣,被黎练撞个正着。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白双恼怒,快速披上外衣遮盖自己。
黎练瞧见她如此生气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这一夜的担忧都是徒劳的。
她哪里像是病重的样子?
这面颊红润,生动的样子倒是叫黎练觉得有几分可人。
他冷下脸,你想回府去便直说,不必如此。
我直说你便回同意?那昨夜你不会叫青衣隔两个时辰来我屋里看看,是否有其他人。
黎练闻言,似笑非笑,那你说,昨夜你可是见着你的心心念念的人了?
白双看着他,冷哼,多亏你,在梦里面见了!
那看来我还算是做了件好事?
白双没有理会,只指着门说:请殿下先出去,臣妾要换衣服了。
黎练没有走,反倒在她的床边坐下,早已经是夫妻,何必要在意这些虚礼?
何时的事?我怎么记得我们根本没有礼成?
白双眼中带着挑衅。
黎练忽然起身,捏住她的下巴,那又如何?如果我让你有了我的孩子,你觉得这算不算夫妻之实?
话音刚落,屋外有人敲了敲门。
封签道:殿下,二皇子殿下拜访。
黎练眯了眯眼,看着她说:我明白了,你说想回家是假的,想见他才是真的是么?他昨夜果然来了。
白双紧咬牙关,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愤愤松手,然后转身出去。
见她没动,黎练道:不想见见你的旧人么?
白双垂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倘若黎练的话传出去,还不知会带来多少是非。
他轻笑,忽然又转身一把将她拉住,那便陪我去见见我的二皇弟?
我不去!
可这由不得白双。
在侍女的装扮下,白双显得娇艳可人。
尤其是她盘起的妇人发髻,更是为她的气质添加几分韵味。
从院子到花厅,黎练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白双想挣扎,却是徒劳的。
仿佛回到当初在白马寺中第一次见黎练时,她的心又慌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