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早三月,白双在如此条件下听见黎练的话,兴许不会考虑一口答应。
但此刻,她在听见有关婚嫁娶的字眼,脑中出现的只有那张淡漠疏离的脸。
犹豫之际,她不知自己这个习惯性的举动落入了黎练的眼中。
白双与白瑚的声明,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女子将娇俏的她们当做羡慕模仿亦或是嫉妒的对象,男子却将可人的她们当做自渎时春梦里仙女般的人物。
黎练碰过的女子不少,光是通房都能安排满一个四进小院。
只是如白双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未亲近过。
刁蛮又娇气。
那张红润的唇分明胭脂都掉光了,可水灵的依旧如蜜桃。
再看灵动的眸,若是让它们含泪定会勾的人心痒。
不知她那乖嘴蜜舌包住自己的龙根,会是如何一番感受。
思及此,他便觉得下身已有些早已积了热意,然后说:你且慢慢想宋世子,若是没事你便去了。
宋沧恩早已看见了他眼中的贪婪之色,听见这话却又不可多留。
此事的成与败早已不在白双。
但黎练想要的人便会要,从不管那些繁文缛节、世俗偏见。更不管对方是否愿意,他以为天下所有女人皆会觉得攀附上他尊贵的身份,只会满心欢喜。
宋沧恩很肯定,自己若是一走,白双定会成为黎练的口中佳肴。
但他最终还是只能起身,行礼道:微臣告退。
说罢,便朝着门外去了。
从禅房出来,看见向南等在门外,是宋沧恩意料之中的事。
他已从白瑚那处听说过向南去白府提亲,无论成与败,白双的安危,他定然不会弃之度外。
如今他不便出面摆平此事,就只能让向南前去打断黎练的念头。
但他还未来得及说此事,屋里便叫了封签进去,再下一瞬,封签关门出来传了话。
都出去,勿扰了殿下去白小姐说话世子爷,向大人,两位就别为难小的了。
那侍卫看见两人脚步未动,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做了请的手势。
不等宋世子言语,向南却已以明白黎练此举为何意了。
只是屋中可口的女子,尚且不知今日自己就是狼入虎口吧!
宋沧恩为保大局,退出院子却还是踯躅不前。向南更别说了,他虽早已握了拳,但不敢踏进一步。
还请世子立在此等候,微臣去去就来。
说罢,向南便朝着来时的路去了。
宋沧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知他有了无甚把握的办法,但也只能如此了。
做好随时与黎练闹翻的准备,他负手站在院外,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只是站在不远处的封签本就不是一招两招便能对付的,加上这一院子的四个护卫
宋沧恩再一次头疼白双的冲动。
禅房内。
黎练见白双还端端跪在地上,便起了身,伸手搭在了她肩头道:起来吧,地上凉。
忽如其来的温柔,令白双愣了一愣。
她觉得肩头那只修长的手仿佛千斤重,压得她如何也站不起来。
殿下您松手我才能起来。
哦,是本殿疏忽了。
说罢,黎练松开她肩膀,却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本就双腿有些麻木的白双,只感觉一道偌大的力气将她往上一提,她便顺势踉跄的站了起来。
刚一站稳,腰间便箍了一只手,稍作用力,她便贴近了黎练的怀中。
两人身子相贴,黎练怀中仿佛揣了火炉,白双觉得他正散发着灼人的热气。而她站稳后,正要道谢后退时,却发觉自己根本从他的怀中出不去。
殿下
她皱紧了眉,抬眼看向黎练。
抬眼,便瞧见了他正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
白双此时心头才警铃大作,握紧了 手中,抵在了自己与黎练之间道:我,我站稳了,还请太子殿下松手。
光是她软绵绵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胸膛,搂着她婀娜的腰,黎练便吞了口水说:白双,你莫不是真不知道本殿支走宋沧恩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中写满防备。
因为本殿要你做太子妃,你并无拒绝的资本向南不曾告诉你,本殿早已从众多大臣嫡女中,选定你为本殿要娶的太子妃么?
黎练说话之事,唇鼻早已贴近了白双的发间。
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与庸脂俗粉不同,白双如同含苞待放的山茶花,分明清冽却又眉眼艳丽,让人忍不住要去采撷。
他终是知道为何连大黎最尊贵清高之人都逃不脱白双的石榴裙。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成与否皆是白双之命数,你如此便有些失礼了吧!
失礼?黎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