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爱美好事物。
白双虽对向南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但是却不排斥与他相处,便道:反正已是正午了,与其在这里等着骆主院,倒不如先去白鹤楼用午饭?今日我请客,也当是我向你道歉了。
她向来大大咧咧的,知男女之防,但遇上欣赏的男子,却难设男女大防。
因此不觉自己与向南单独去酒楼吃饭,若是被人看见有何不好的。
说罢,白双便起了身。
向南眉头一挑道:又不是什么坏话,白小姐那时候夸奖我生的好看,如同小郎君一样,我着实高兴了好几月呢。
这下白双脸红倒是觉得这话有些过了。
她低了低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兴致缺缺的说:向公子见谅。
心头装着事,本想接着闲聊的功夫让自己心头轻松轻松,但是白双却觉得那事儿始终压不住。
向南看她这样,不忍心再逗弄她,便说:所以今日还是我请客,如何?
白双见他起身过来,点点头道:依你。
听着她顺从的像是在怀里撒娇的小猫,向南心痒痒,却在自己伸手摸向她脸颊之前,抑制了冲动。
他若是想要白双,有的是一千个一万个法子。但如此得来的人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那便走罢。
说完,便率先跨出了偏房。
书童见两人走了,便道:向大人、白小姐慢走。
向大人?
白双一脸疑惑道:你如今谋的是何差事?
太子的言官,小小差事。
向南没有遮掩。
即使她承了白侍郎的志愿,不愿听见任何人结党营私,但是见他说的坦荡,便想着这向南也不至于做了太子的幕僚,应当只是大理寺的安排。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如此那你可知近日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白双来白马寺求见骆闻至,就是想知道让爹爹说出那番话的事是如何。
白侍郎自然是不会告诉她发生了何事,说不定一气之下还能将她禁了足,让她远离是非。
而且若是可以,便在请求骆主院帮帮忙,她知主院位高权重,不过从不显露。
最重要的是,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求的人便只有这位骆主院了。
向南闻声,眼中划过一瞬情绪,问道:你是指兵部侍郎被杀这事?
!
白双心头咯噔了一下。
她脑中飞速运转,沉吟间便已经有了个大致了解了。
除此之外呢?
面上不动声色,白双装做自己已经知道了此时。
向南却摇摇头说:除开此事,我便没听说了。
他能将这事拿出来说,就因着他是太子身边的人。
白双闻声忽然顿住了脚步。
向南便也停滞,看向她说:怎么了?
她抬眼看着他,咬了咬唇,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偏偏这幅样子落进了向南的眼中,在这庄严的白马书院中,他的心里面都起了些腌臜心思!
不知白双若是在自己身下承欢时,会不会咬唇。
向公子,兵部这事儿,上面查吗?
半晌,她才问出了口。
此时是正午,书院中没了几个人。
他们已经走至了前院,白双也不顾及了说:你上次说你为民不为君,是真心话吗?
向南都还没有从她第一个问题上面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她第二个问题。
他剑眉微蹙,道:是真心话。
越过了第一个回答,白双便明了了。
恐怕向南刚进京做事,即使是在太子身边做事,那也应该还没有理清楚各皇子之间的龃龉。
就连她,靠偷听父亲与同僚谈话,混入市井酒楼和茶楼、甚至是风月场所好几年,也仅仅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他嗅得出这事中的诡谲,也不一定能够知道其中牵扯的人与事。
向公子,今日可能不能与你同去白鹤楼了,我还有些事,改日再见吧。
说完,便又转身进了白马书院的后书院。
向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身边的馨香渐渐消散。
片刻之后,便见书童与白双一起出来了。
看见他还未离开,白双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道:向公子,你我不过才第二次见面,但是这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向南点头道:我会尽力。
不知道他连事情都不知道就应下是为何,但是白双知道,这事儿拖得越久,越是会让三皇子得势。
她抿了抿唇说:那便走吧。
出门雇了马车,书童则是找了门人去礼部府的骆闻至传消息去了。
而此时在马车对坐的白双与向南,神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没有沉住气,向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