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復揶揄的说:「那东西由么叔巴巴揹着来此,而非像『定海针』收纳于耳内,想必便是你讲的奇物囉?」
听他母子俩唱双簧似的轮流出言不逊,心里恼怒的孙悟空却未立刻翻脸;缓缓解下索结就頷首「献宝」道:「贤侄挺识货的;你猜得对,这玩意---叫『独眼神杖』,是『先知者』故居的传国印记,你们若不信俺老孙的话,何妨上前一试?」
「爹、娘,让孩儿当先锋掂掂『它』的虚实;」红孩儿因艺成以来未逢敌手,而且不爽这长辈当年私受招安而差点累及父亲,扬臂接住空中映落的另款「火尖枪」之馀,遂下厅阶说:「我倒想见识你那捨弃金箍棒不用的宝贝---,有多厉害!」
「乖侄子,你才一丁点大,不担心会有所折损?」这回可换孙悟空还嘴了;他晓得此人必定是雷同「中坛元帅」哪吒曾受了什么灾劫,方变作永远无法成长的小孩模样,即刻薄的道:「还是请令尊下场较妥,老孙怕你---挡不了我几招呢。」
「你连我都未必能胜得过,居然还有胆夸海口?接枪吧!」被佔便宜的红孩儿怒火中烧间,就将舞成梨花纷坠的枪头衝他胸腹疾刺,端的是稳、狠、准兼备!
瞧那路快枪走势稍逊太子爷的「九龙枪法」,微微冷笑的孙悟空也不急着与之交锋,仅在攻击圈内悠哉的错步闪绕;红孩儿屡戳不中下愈加的气愤,俟捏诀另召唤了「五行车」,随即跃踩车顶的把数支铁管转向,朝对方猝喷「三昧真火」!
看橘红且炙如熔岩的火海已将周围遍罩,孙悟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的,这「山寨版」的哪吒儘管亦俱此等法宝,然而当初大闹南天门时既曾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内经歷了七七四十九天熬炼,如今又无需顾虑他把或许已无缘份的师父:唐三藏擒为人质,骤裹「圣石护甲」的孙悟空哪还有甚忌惮?将杖身一摆,便趁诧异惊慌的红孩儿措手不及剎那,把十二抹倏射势道甩向他面门!
暗怪先前过于轻敌,这号称「圣婴大王」的娃妖眼见实难避开乍袭之气劲,正要丢枪跳车自保,两侧挟带雄浑内力的棍风和犀利剑芒恰分左右来援;待那绵密「噹」、「噹」声响完,与丈夫佇立他身后的「罗剎女」就杏眸环瞪质问说:「臭猴子!讲好只是让咱一瞧究竟,怎下恁重的手?你来我『火燄山』到底想干嘛?」
「老七,这可是---你的不对囉;」气急败坏的牛魔王也跟着指责道:「我看得出你修为已远远超越往日,但他终究是我的命根,你有必要---玩得那么绝吗?」
「大哥,俺老孙记得适才曾先警告,这玩意威力很强,要他三思而后行耶---」孙悟空见双方已破了脸,即不再客气的反问说:「我好心且不辞劳远来找你谈合作的事,嫂夫人与令郎却一直冷言冷语,召引真火时---焉存有丝毫的叔侄之情?」
瞧他愈讲愈横,个性亦颇暴躁的铁扇公主便插嘴道:「无论如何,老娘我就是不爽你刚才那种趾高气昂的态度;今天若不给个交代,莫怪咱不顾结义情面!」
「很好呀,这么一来---我也不用继续当小的了;」一副无所谓模样的孙悟空随即说:「老孙无法『交代』什么,倒是贤伉儷倘落败,从今起便得听俺的号令。」
「听、听、听,我听你的大头鬼!」铁扇公主粗话才刚骂出口,手里的「修罗剑」早已往他心窝要害刺去,而一向怕老婆的七圣之首:铁角牯虽觉得此举不太妥当,混铁棍亦在舞转中朝昔日拜把的脑袋狠砸;红孩儿看极宠爱的护短双亲皆已动武,遂抡着枪桿復上前夹击,刃影织错截磕的寨厅内登时斗得不可开交!
「泼猴猻!搞了半天,原来你---今日是铁了心想踹我营盘的哇?」牛魔王见他杖端所到处,每一样物品均似瓦塑般立刻粉碎,手腕微微痠麻之馀忍不住狐疑的喝问道;那愈打愈惊的铁扇公主则藉机祭出了招牌宝贝:「芭蕉扇」,用色厉内荏的语调急喊说:「这傢伙疯了---;相公、儿子,你们赶紧到我的身后躲避,快!」
未趁胜强逼,孙悟空俟那陆续败阵的父子俩均狼狈后撤,方好整以暇的收杖停步,更用嘲謔的口吻道:「大嫂早该拿这玩意出来啦;不必慌,我等你们就是。」
事到如今,罗剎女也已经没有了其它选择,即使瞧人家一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模样,仍只得咬牙朝功力陡增多倍的小老弟搧去;斜眼傲睨的孙悟空待将耳朵金箍棒掏出并骤插于地后,便牢牢站在狂风中以戏弄猎物的蔑笑注视三人。
「奇---奇怪,我的扇子---怎突然对他失效了?」铁扇公主看寨里那些物品一件件向外砸烂飞出,不禁惶急的转头问丈夫说:「喂!这如何是好?你快想办法。」
无惧风势的孙悟空见那一家三口全惊骇莫名,于得意间就高举持神杖的左手,忽往迎风处疾旋起来,暴捲气劲居然立刻破了「芭蕉扇」使其减弱威力------。
「快认输,否则俺老孙---即把各位吹上天去!」他瞧时机成熟,遂厉声喝道。
「好---好兄弟,大哥投降便是了,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