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插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阎王进不来,但貌似他的武器能进来。
文落心说:“阎王加油!你能行!”
他拼命给阎王队伍摇旗呐喊,巴不得他们快快攻破历承的堡垒,把这个即使断气也色心不死,竟然强暴活人的色鬼捉住。
历承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善,他对文落厉目而视:“你是不是对阎王有好感?”
文落看外星怪物地看他:“你是不是被打脸了所以不爽,找我撒气?”
历承绝对不承认被打脸,“他们绝对进不来。”
在文落眼里,这句话等同于历承恢复了记忆,要不然他怎么如此肯定。
文落他还想再问,历承又道:“你不能对他有好感,他丑。”
“历承你个王八龟儿子!今天老子绝不饶你!”阎王一声怒吼,外头的攻势顿时增加一倍,“老子还要把你相好投进血池,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文落有点茫然,相好……是指他么?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阎王澄清一下,他是被逼的。
历承是他仇人还差不多,相好是绝对不可能的,下辈子也不可能。
只是一抬眸,文落就被历承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神色镇住,他表情冷硬,嘴角紧抿,黑沉沉的双眼酝酿着风雨。
文落又不是傻子,这一连串变故也能猜出他前世似乎和历承沾了点关系,阎王也应该知道,但是他脑子里没有一丁点关于历承的记忆。
他眯了眯眼睛,想要继续追问,却见历承径直走到了门口,那大门敞开着,外面的攻击被一层无形的防御抵挡住。
阎王也知道他们的攻击对于历承来说不过是门铃,因此见人出现便停下了下来。
“你这龟孙子总算舍得出现了,哼,是不是觉得没脸见人?”
历承面无表情:“因为你的脸有碍观瞻。”
文落趴在门框伸出个脑袋,光明正大地偷听。
他一眼就找到了鬼差中颇为突出的黑脸阎王,只见阎王爷怒容满面,一双审判无数厉鬼冤魂的虎眼盯准了文落,登时将文落的生魂定在了原地。
历承皱眉,长臂一伸,将文落揽到自己身后,“我只是来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现在我找到了,恕不奉陪。”
阎王大怒:“你当这儿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文落都搞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想走,一个不让走,那自然就有了冲突,这两个可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都没个商量就刀光剑影了起来。
就是可怜了文落这个无辜的生魂。
他还是被历承一手抱在身上,历承虽然表现得悠游自在的样子的,可是身上挂了一个人,想也知道行动绝对较独身不方便。
但是他一直没有松开文落。
忘川河下的世界相较于地府,更为幽暗寂静,好像世间的死气都沉淀到了这个地方,无垠天地之间,只有那银河般的萤火闪烁。
历承带着文落逃离了唯一的光亮,离开了那小木屋,隐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阎王单枪匹马追了上来,黑暗挡不住他的步伐,挡不住他响起时犹在耳旁的声音:“历承,那个被你从忘川河捞上来的幽魂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本就应该融入血池,不得往生,如果不是我念着他开了神智,让他投胎转世,你现在什么都捞不着!”
历承冷笑一声,“阁下别忘了,我也出身忘川河下,是从血池逃出来的。”
阎王还真说对了,忘川河下就是他的家。
这个世界,稀缺得连风都没有。
历承和阎王各有神通,他们好像都能在黑暗里视物,只有文落被迫当了个瞎子,还要听他们说一半藏一半的前尘往事。
往日过分精明的脑筋都几乎要被搅成一堆浆糊。
转眼间,他们的头顶突然间撕裂了一道口子,亮眼的白光从头顶照射下来,把文落和历承笼罩在其中,文落趁机往下张望,只见脚底下是深不见的漆黑深渊。
即将离开黑暗的时候,文落听见阎王喊了一声:“历承,人鬼殊途!”
这道白光意外的柔和,文落以为他又要被带去不知道那个地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好像喝了三天酒醉宿醒来的样子,于是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然后,文落看到了属于人间的阳光。
阳光明媚的天气,骄阳尽最大的努力,把金色的光芒投进了旧洋房的门和窗户。
他回来了。
在李大昌的旧洋房了醒过来了,从阴曹地府,忘川河下回到了生机勃勃的人间。
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文落都想拉开了嗓子唱一曲,但是他立刻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甚至达到了糟糕的地步──因为他现在光着身子。
昨晚衣服被撕成碎片了,他想找一块完整的布遮屁屁都难,散落在地上的布料仿佛在嘲笑他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