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红衣女子,道:“你胆子不小,不怕你那七殿下先了结你?”
红衣女子看清来人,她竟是片刻晃神,一下站直了身子,轻微颤了颤,她盯着陆子书目不转睛地瞧了好半晌,直把陆仙尊盯得浑身不自在。
应天澜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一抖手腕,握住黑鞭,魔君大人瞧着是打算替七皇子了结此人。
陆子书让白萱到自己身后来,伸手搭在应天澜肩膀,道:“我们之前见过?”
红衣女子如梦初醒,她脱了力似的砰一声靠在门扇上,摇头笑道:“没见过,你就是陆子书?你果真肖似你娘亲,脾性也像。”
陆子书:“……?”
什么东西?
应天澜感觉肩头力度一重,他抬头看向陆子书,握住对方的手。
陆子书在他身上得到了一些心神皆稳的力量,目光立刻变得柔和:“没事。”
红衣女子目光在陆子书和应天澜之间来回扫了几遍,道:“你娘亲没提过她有个胜过亲生的姐妹?也罢,你不信也无妨,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你娘亲见了我就知道,她在哪里?”
陆子书看着她,淡淡道:“多年前就和家父一起离世了。”
他看着女子表情微微空白,皱起眉头,似是难以理解他的话。
陆子书直接拉着应天澜在院中的八仙桌前坐下,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问道:“你认识我娘亲?你怎么知道我的?既然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她离世了?”
红衣女子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酒,自顾自坐在他们面前,问:“喝不喝?”
没人应她。
她自己闷了一口,苦涩辛辣入口,烧得心肺都疼痛起来。
“唉,其实我早就想过了,渺无音讯这么多年,多半是没了。我和你娘亲是自打出娘胎就认识的好友,她名晓雪,我名宵云。我们的名字取自‘冻云宵遍岭,素雪晓凝华’。”
宵云说,当年陆子书母亲在天庭学习掌人间界祭祀,学成可被授予神职,只是她没等到这一天,就如同大海中的一粒沙,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子书眼角一跳,问道:“就像白萱这样?”
“对,”宵云看向白萱,目光悠远,“就像这小姑娘一样,被炼成药鼎。我为了你娘亲查到七殿下身上,我知道她逃了,还庆幸她应当没事……后来发现晓雪并非个例,我想继续查下去,可惜我族和天庭交往甚少,因为没有族中引荐,我至今没法取得七殿下信任。”
白萱天生为妖,能被授予神职自然天赋异禀,可她的妖生经验不过十几年,与千年老妖相比稚嫩得很,宵云的话她听得云里云雾。
陆仙尊的娘亲也是妖族?那陆仙尊岂不是……
她努力理着宵云的话,想起了一件事,她小声道:“我们离开深渊的时候,好似见到还有别的人来了。宵前辈,你们有见面吗?”
宵云道:“那是七殿下的人。”
面对白萱不解的目光,她解释:“是真正得他信任的人。其实他是对的,我这不就叛变了么。”
宵云看向陆子书,仿佛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没想到晓雪会和人族成婚生子,那你应该和你娘亲一样,拥有他们……”
“师弟!”
宵云被打断,她抬头,见外面一个人文质彬彬的男子快步走来,看她的眼神十分警惕。
刚才齐掌门本要和陆子书一同来问白萱有关七皇子的事,出发前他被叫去处理事务,只迟来一步,他的师弟竟又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似乎知道他身份的人。
齐掌门来不及震惊,立刻出声制止。
这里不是灵仙山,周围都是别的门派的修士,就是自己门派内,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陆子书身世,他自然十分紧张。
宵云也不在意,老怀欣慰地对陆子书道:“看来你过得不错。”
何止,简直快活极了。
外人都当陆仙尊身陷囹圄,其实不知道他因着美人相伴,有多么称心快意,逍遥快乐。
陆子书笑而不语,桌下指尖给轻勾魔君手指,摸摸他的手心。
做贼偷情似的,别有一番滋味。
那手微凉,骨节分明,陆子书从指尖摸到手背,又从手背摸到手心,一根一根手指仔细地触摸过了,随后将自己手心贴上去,那只手突然反手抓住他,紧扣住了。
陆子书侧目看向应天澜,生气了?
应天澜把他们牵着的手,光明正大地举起,柔软薄唇压在陆子书的手背。
“你的手是暖的。”应天澜下半张脸被挡住,露出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
陆子书反应过来这句无厘头的话,怔了一怔,一颗心好像被泡在了蜜里一样。
他的魔君心思其实很细,只不过,他的细腻只愿意用在自己在乎的地方。
他是怕陆子书听及亲人往日恩怨,再次执念成魔。
陆子书内心柔情似水,如淋甘露般浇灌得春心蠢蠢欲动,他笑意浅浅,压低声道:“其实我还有别的地